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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个，我先走一步啊……”一见周萌哭，魏少立刻起身跑路，溜得比谁都快。

    他本来就特别怕女孩子哭，再加上周萌那哭劲他在葬礼上已经见识了一回，再来一次，他实在是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顾晨曦朝他挥挥手，走吧走吧，那么久了，这家伙还是那么怂。

    小毕方的哭声从大到小，最后终于也不哭了，就委委屈屈的趴着，眼睛红红的。加上刚录制完节目，身上都是土啊灰啊，怎么看，怎么都像碧荷那个年代的小乞丐。

    顾总除了哄着，还能咋样？这毕竟，不是为了自己哭成这样的？

    顾晨曦指尖上上下下的动了几回，她起了心思，想和方才对魏源做的一样，在这小妖怪指尖那么一点，然后也告诉她，放下自己，或者至少放下那一段有自己的过去。

    但是看着周萌在自己面前鼻子一吸一吸的，不知怎么，就下不去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她承认这一刻，她起了私心，而这种私心让她自己都觉得不耻——当魏源放下了和她过往的那一刻，或许这个世界上还爱着曾经的CEO的，就只有眼前这只小妖怪。

    真实的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，就这样，放在了一个人的手里。

    尽管，已经三十二岁的顾晨曦知道，眼前的小妖怪对过去的自己，还不是爱情。

    那最多只是刚刚有好感而已，甚至还可能像魏源说的，“你的喜欢可能仅仅是自己也想成为这样的人”。但，即使是这样，那也代表了，自己还有人记得。

    还有人记得CEO，还有人浅浅的喜欢着CEO，在这个世界上，还有她的位置。

    所以，顾晨曦不想，不想用那股神秘的力量，或者说用外力让这点联系都失去。小毕方可以放下她，但她希望，即使周萌放下了她，也是自然而然的放下。

    ——傻姑娘，你最终会明白，有好感和真正爱上一个人之间，隔着千山万水。

    ——但也希望，你能好好享受这段旅程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走吧，上去洗洗？”顾晨曦也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，她给周萌递了一块湿纸巾让她稍微擦擦脸，缓一下情绪。

    小毕方接了过来，随便在脸上抹了几把，然后很仔细的查看自己有没有掉毛，在确定没有掉毛之后，她闷闷的，对顾晨曦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
    “上去吧！”顾晨曦继续柔声说着。

    周萌摇了摇头，没有起身，而是点了一杯滚烫滚烫的咖啡，一口气喝了下去，才开口对顾晨曦说：“姐姐，你陪我聊聊天吧！”

    “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随便什么都行，我有点难受，心里堵堵的。”

    顾总叹了口气，倒是没叫喝的，一杯饮料五六十块钱，她知道这对于根本没红出来的周萌来说，还是挺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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